桂fafa

铁血bg人,男铜退散

【虾饺x松鼠鳜鱼】桃花依旧笑春风(三)

*热情直爽伪大小姐x自卑敏感忠犬暗卫设定

*是女装大佬娇软攻,所以看起来攻受相反,雷慎入

*未知真实性别时第三人称一律用她

*结局主要看剧情走向,be跟he对半开

*预计长篇,能写多少写多少

*人物是食物语的,ooc是我的

前两篇戳→(一) (二) 

……

     到了真正的入冬​时间便更加冷了,听说今年边界不太安稳,夏老将军也有很大几率不回来过年了。

     无名能看到夏皎脸上显而易见的落寞​,他将自己手中方才夏皎硬塞过来的糖葫芦递了回去。寒风加杂着几片雪花落下,夏皎瑟缩一下脖颈,摇摇头拒绝了。

     飘下的雪花有些多了,夏皎兴奋得从亭子的靠椅上跳下来,拎起厚重的裙摆就往雪地里冲。猝不及防踩到被隐藏在雪下的石子​,得亏无名眼疾手快扶了一把,夏皎不以为然,兴致勃勃伸出手去接一捧白雪。

    “这还是​我第一次看到雪呢!真漂亮呀…!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。”

     无名有些疑惑,京城基本上是年年都在下雪,冷时能连续一个多月都是纷纷扬扬撒下的雪花,驻守京城的士兵免不了还要肩负扫雪的任务。他隐隐约约摸到些什么不得了的事件,不过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去深究这个问题,何况也并没有去深究的资格。于是他驻足在一旁看着兴奋的夏皎玩雪,安静地仿佛要被这茫茫白雪吞噬了一般。夏皎回头便是看见无名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,呀一声立刻皱眉颇为生气地几步去了暗卫的身边,就连地上刚刚堆出雏形的雪人都顾不上。

     “真是的、哥哥仔你怎么能这样一直淋着雪呢!”

     最近夏皎见人就喜欢喊姐姐仔哥哥仔,无名听着应该是哪里的方言,不过夏皎喊得最多的人自然还是他,毕竟只有他一直跟在其身边。对于新称呼其实没多大想法的,只是每次夏皎软软喊着哥哥仔的时候,就像有根细小的羽毛轻轻挠着他。

     他发现自己又开始发呆了,甚至没听清方才夏皎说的话语,对方正踮脚伸手轻柔地将自己肩膀上以及脑袋上的雪渣拍下去。无名低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小姑娘,似乎正噘着嘴有些不满,那张小脸也圆圆鼓起,无端让人想起上次逃掉,但在那之后经常来骗吃骗喝的小松鼠。

    “哥哥仔长得有点高啦!我都很难够到呢,哼哼哼~等以后我也长这么高就方便啦。”

    “在下同小姐自然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同了!说不定我天天训练也能像你这样高,不,甚至可以比你还高——。”

     对方抬手比划几下像是在畅想未来是何等的高,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神情,然而一根筋的暗卫并不懂得此时应该做的是顺着人的意思说话。

    “在下是男子。”

     她咧嘴露出个灿笑,方要出口反驳的话语瞬间因为什么事哽在喉间,随着吞咽的动作一并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 无名能很清楚地看到夏皎的表情变化,突如其来的僵硬笑容,紧接着渐渐变为一种古怪的表情,他有些疑惑。夏皎难得沉默了下来,像是要露出个微笑恢复之前的氛围一样牵动几下嘴角,最终失败。她垂下脑袋顺手将毛茸大氅的帽子拉上,挡住了无名的视线,思考片刻之后,向来沉默寡言的暗卫第一回主动出声。

    “天凉,早些回屋。”

     他有些怕了夏皎这个淋雨就能生病的体质,何况今日在雪地里呆了这么久,即使张奶妈今日将夏皎裹成厚厚一团都有些不放心。无名想起了前几日夏皎垮着脸喝下一大碗苦药的场面,最后哑着嗓子磨自己出去给她买蜜枣吃。

     夏皎没什么精神地应声了,显然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之间。无名暗自回想方才的对话试图寻找原因,想来想去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最后那句话。

     一路回去都静默无声,本来应该是无名经年累月所习惯的状态,此刻却生出几分别扭,微微侧首去看人恰好对上夏皎也看过来、欲言又止的目光。对方在目光交触之时迅速移开,对于无名有几分逃避的意味在里面。

     就好像几个月前那次角色互换一样,不过区别是夏皎没躲着人,只是不太爱同他说话了。

     ​无名摸不准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,这段时间夏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萎靡,连院落都没出几次,下面的丫鬟都变着法哄她开心都不成。暗卫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对方的如此情绪,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,奈何二十多年来的暗卫训练生涯并没有教他语言艺术,所以他也就无从开口地方,只能沉默着陪在夏皎旁边。

     他也曾经去请教过训练自己的前辈,与沉默寡言的他不同,前辈是跟着老将军一块长大的暗卫,虽然现在年纪大了早已被替换下来,或许接触的东西相对于无名要多,这位前辈可称得上是老顽童。无名依然记得当时那位前辈似笑非笑的表情,大大咧咧往靠椅上一瘫,二郎腿一翘便带着几分神气,轻咳几声清清嗓子让无名以为他要说解决方法的时候,用略显恶劣的笑容告诉无名自己想办法去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无名心中对于这位前辈的评价究竟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 屋子内被炭火烧得暖洋洋的,细碎的木炭燃烧发出声音让人忍不住犯困。本来无名是不进这屋子的,也不知道是上次落水的生病养成了夏皎踢被子的坏毛病,搞得每晚他都要给夏皎盖好几次被子。然后人就被恰好口渴醒来的夏皎抓包了,第二日夏皎便笑眯眯让他进屋子里一起说话,从此无名又多了个习惯。

     夏皎大部分时间身边都没有任何丫鬟服侍,此刻屋子里除了他也没有第三人。夏皎不说话的时候这个屋子就十分的安静,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浅浅呼吸声,无名抬眼去看正在犯困打盹的夏皎,犹豫再三,又一次地主动提及话题。

    “…您是因为我的话而生气吗。”

     突兀的提问,夏皎本来犯困的状态立刻消散,她鼓起脸将自己蜷缩进了厚重且一堆毛茸装饰的衣服里,活似个毛球。那双眼睛眨眨眨,纠结于要不要回答暗卫的话,这可是对方难得主动提及的问题。

     夏皎确实在生气,确实是因为无名的那句话,可她也确实不是在生无名的气,而是对于自己的一种气结,亦或是“某件事”的在意。虾饺也在心中承认自己是有些迁怒无名的,人总是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掩藏在毛茸领子间的脸露出闷闷不乐的表情。

     等了好一会,夏皎也没有回答,无名却是默认了回答一般,将面具扣上——某次夏皎要求之后他便很少在她面前戴上面具了——准备悄悄离开,以免继续惹对方不快,他或许不应该同只需要他保护而已的小主人走得这般近​,暗卫只要隐匿在阴影之中便可,无名觉得自己来到光的世界太久,以至于忘记了本分。

     也就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,夏皎终于出声了,成功打断​暗卫刚想要离开的脚步。她话语间有些含糊,或许是因为刚刚还在犯困缘故,清亮的声音带着厚重鼻音显得几分娇软。低垂着的脑袋让无名无法知晓她此刻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我并不是在生你的气啦。”​

    “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特别贪心呢,明明已经得到了许多东西,却想要奢求更加多。”​

     无名并不懂夏皎是何意,只能用以惯来的沉默态度去面对,夏皎好似也不在意他的反应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​

     “唔…,其实我就是被提醒了这些日子得意忘形的事啦,也要多谢无名你,才没有让我继续​如此下去。”

    无名目光虚虚看着不远处燃烧的炭盆​,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努力去思考夏皎话语的意思,他听见耳畔椅子拖动以及小姑娘跳下地面的声音。

     以及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捏住了自己的衣角,他收回视线对上这双蒙了一层水雾、濡湿的粉眸,虽然努力保持着无所谓的表情,但无名仍能敏锐感觉出对方快要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​虽然知道这个提问非常贪心,也非常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我还是非常想知道​,哥哥仔……。”

     她没有喊无名这个​称呼,而是选择了这个像是粤地方言一样的称呼。

    “​……现在的话,是因为爹的命令跟在我身边,还是想要跟在我身边呢?”

     似乎​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便失去全部勇气,夏皎一下子松开捏着他衣角的手,连无名的表情都不去看,甚至也忘记了这屋子才是她的闺房,扔下一句“不许跟过来”便径直向外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 夏皎觉得自己不应该​问出这样的傻问题,所以她选择了逃走。

     在很久之前,在还没发生那个拐卖事件之前,她所​非常喜欢呆的将军府一角藏了起来。

     ——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个把自己藏在角落里的孩子一样。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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